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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聿铭:建筑师面皮要厚一点(图)

2007-06-04 作者:admin 来源:新华网 浏览量: 网友评论: 0

摘要: 他总是乐呵呵地眯着眼:“建筑不是画画,你可以不看,它总是站在那,旁人看不顺眼,免不了有批评。所以说,建筑师面皮要厚一点……”

去年的畅销小说《达芬奇密码》这样开篇:国际刑警组织的侦探驾车请来符号学家兰登,配合调查卢浮宫凶杀案。车子经过卢浮宫前的“金字塔”,侦探问:“你喜欢我们的金字塔吗?”

兰登皱了皱眉:“密特朗是个很大胆的人。”

这个让密特朗“大胆”的人,正是“金字塔”的设计者——美籍华裔建筑大师贝聿铭。

贝聿铭在中国长大,在美国工作,一生在世界各地留下50多件独特的建筑作品。不过,在它们成为城市地标前,他总会遭到唾沫的“枪林弹雨”——批评、非议不断。

可他总是乐呵呵地眯着眼:“建筑不是画画,你可以不看,它总是站在那,旁人看不顺眼,免不了有批评。所以说,建筑师面皮要厚一点……”

  香港人的“风水”,我不信

1988年封顶的中国银行香港分行大厦,是贝聿铭退休前的扛鼎之作,这里面有他的怀旧情结——1918年,正是他的父亲贝祖贻创立了中银香港分行。贝聿铭精心设计,尖顶状的大厦比传统建筑节约了大量钢材和焊接点,省了不少钱;但在建成之初,好“风水”的香港人却把大楼比作一柄寒光四射的三刃尖刀。四周的居民开始装反光镜,隔壁的大楼架了个水泥“机关枪”。当时的港督府里甚至荒诞地种起了柳树,好挡住正对着他们的“锋面”……

建筑的选址要背山朝海,朝南,这是对的。但我反对迷信的风水,什么椅子动一动又错了,门想做弯一点又错了,那怎么做建筑?难道请风水先生来做建筑师?

中国银行很“尖”,是因为建筑物越高,结构方面越重要,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就能解释。批评它像一把大刀,我没法接受。

至于港督府,我跟他们说:“谁叫你们把香港的地价抬得那么高?我只有这么一小块地,当然只有往高处造。”

香港人太迷信,有时候就要做得巧妙一点。这幢楼原先我设计过一股泉水,后门进前门出,但人家说这是破财。我就在地基两侧设置两座倾斜式喷泉,好减轻周围车辆的噪音。

设计图纸时,银行还给我发电报,说楼正面看上去有太多加框的大“X”,不吉利——以前只有犯人脖子上挂着牌子,上面写着打过叉的名字。

我告诉他们,‘X’是设计中最重要的地方,它们要撑起整座大楼。后来我稍加改进,把那些框框的横架子隐藏了起来,把露在外面的“X”讲成互相交叉的宝石。我又把塔楼比作雨后春笋——象征着希望。

银行家们听了很高兴。

巴黎人,骂了我一年半

卢浮宫改建,贝聿铭一生中最难对付的一个项目。上世纪80年代初,法国政府广泛征求改建方案,最后由密特朗总统出面,邀请世界上15位博物馆馆长评选,结果有13位选择了贝聿铭的方案——核心就是在广场上建一个“金字塔”入口,从地下通入宫内。

不过,优越的法兰西人可没轻易放过这个外来“和尚”——金字塔?你懂我们的文化吗?

我对密特朗说,你要给我时间了解法国历史。连着4个月,每个月我去卢浮宫待一个星期,看它的收藏怎么分配。当时感觉那里完全不对——大门从旁边进去,里面毫无方向。看一些珍品,要像跑马拉松一样穿过昏暗的走廊。就连公用厕所也只有两个!

后来我提出放玻璃“金字塔”,因为这个形状体积小,但包含的面积大,采光也好——可以折射卢浮宫褐色的石头,表示对历史的尊敬。我还在地下设计了400座的视听室、书店、餐馆,还能通往时髦的地下购物城。

但巴黎人认为太“花里胡哨”,叫我不要动他们的千年国宝!法国报纸管我叫金字塔的“贝法老”。巴黎人开始流行戴圆形小徽章,上面写着“为什么要造金字塔?”再说我从美国来,法国人看不起美国人,他们问密特朗为什么法国人自己不可以修?一个接一个,骂了一年半。我的翻译吓得浑身发抖,几乎没法翻译我作的辩护。

压力大,但我很自信。后来我去拜访当时的巴黎市长希拉克,跟他保证卢浮宫会和巴黎融为一体。他不放心,让我在实地放一个金字塔模型,接受公众检验。我照办了,用起重机在那里放了一套钢索模型。“五一”节,几万市民来看,在人行道上进行公民投票。希拉克也来了,看了看说:“嗯,这项目还不算糟。”

“绿灯”总算亮了!

  肯尼迪夫人,让我欢喜让我忧

让贝聿铭声名鹊起的建筑,是建于波士顿的肯尼迪图书馆。1963年,肯尼迪总统遇刺,建造这个图书馆成为肯尼迪家族的头等大事。肯尼迪夫人把美国所有的顶尖建筑师都叫到了一起,最后却选中了名不见经传的贝聿铭。15年后图书馆落成,美国建筑界宣布那一年是“贝聿铭年”。但这15年里,贝聿铭却经历了从大喜到大悲……

肯尼迪夫人选我,我觉得大半也是运气。

当时她亲自登门每个候选人的办公室。那天,我事先在接待室摆了一大束鲜花,她一进来就看到了,很开心地问:“你们经常放这么美的花吗?”我老老实实地说,那是为她买的。我又告诉她,现在要我说图书馆会怎么样还为时过早。

几个月后,我和家人在意大利度假,我们住的房子没电话。一天,我突然收到办公室发来的电报,让我在某个时间到一个咖啡馆听电话,我去了——电话响了,是总统顾问,他说总统夫人觉得和我有默契,我入选了!

后来肯尼迪夫人跟我说,她去过太多漂亮的大事务所,而我的事务所很简单,她很喜欢这种朴素——我当时还没有大音乐厅、博物馆这样的作品给她看,只有贫民窟改造、低收入住宅等工程。

合作一开始,关于选址我们意见一样——放在哈佛大学里,肯尼迪总统生前很喜欢的一块地皮。但后来,情况急转直下。1966年越南战争越打越厉害,很多人开始对肯尼迪意见纷纷。又有人觉得图书馆不能放在哈佛,游客一来,乱得不得了。更糟糕的是,肯尼迪夫人也改嫁了,离开了这个家族!

我等于失掉了一个业主,没有业主支持就难做了。后来一直在重新讨论选址,一年不如一年,钱也花得差不多了,到10年以后我累得不得了。我的运气很不好,花了12年心血的设计最后被否决,图书馆建在了波士顿城郊的海岸上——所以这个图书馆是个遗憾,业主没有了嘛……

  北京奥运,我设计不动了

老家苏州,生在广州,长在香港和上海,虽然是在美国读大学和工作,但贝老一直很看重自己的中国背景——他设计的现代主义建筑总带有东方神韵。录制这档节目时,他还特意打招呼:我的广东话、上海话还好,普通话说太不会说。要是有时用英语回答,观众要原谅我,我离开中国70年了……

我的中国背景很浓,离开时17岁,已经成人了——我在中国念中学,中国的古书也看过。

比如在日本京都,我设计过一个美秀博物馆,业主小山美秀子是个老太太。她选了山上的一块地,但不通路——按当地的环保规定,不能砍树开路。但她一定要在山上造。我在上面看来看去,发现对面有座山,和这里有山谷相连。

一打听,那座山后是一个停车场。有办法了!那座山很窄,那就打个洞过来,过个桥就到这里了——小时候我读过《桃花源记》,里面“山有小口”嘛!我跟她一讲陶渊明的文章,89岁的老太太直拍手——这个年纪的日本人受中国文化影响也很大。

我在中国完成过3个作品:除了香港中银,还有北京的香山饭店和中银大厦。但我已经87岁了,来中国做项目越来越难了——美国飞过来要20小时,路太长。我现在在为苏州设计新博物馆,为老家总是要做点贡献,好在这个工程不需要每年回去。

这是我最后的作品,3年前我就不接新项目了。建筑和其他工作不一样,从设计到竣工,总要5年7年,我一定要看到底呀!但5年7年后我就不能再做了。

所以我不会参与北京奥运会的场馆设计了,2008年我要是还在,都91岁了。按英文的说法,你总要知道自己有一个limit(限度),这个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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