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万达的官方数据，截至今年7 月，全国已开业的万达广场达到145 座。大到帝都魔都的CBD，小到二三线城市的中心区域，万达商业广场似乎已经无所不在，大概在地图上随便转个身就能遇见一家。在电商的强势冲击下，作为传统商业综合体的万达广场却保持着遍地开花的势头，让人不得不为之瞠目。

　　在万达广场这种商业模式中，照明是怎样规划的?呈现什么状态?起到什么作用?关于万达商业广场的一系列问题，我们采访到了万达商业规划院的总照明师黄引达和主任工程师杨春龙，由他们一一给出解答。同时，我们也请来了曾多次参与万达广场的设计、施工或灯具供应的三方代表，希望对几大问题进行多方交流，更进一步探究这一特殊的商业照明形态。

　　问业主方

　　黄引达 万达商业规划院总照明师

　　杨春龙 万达商业规划院主任工程师

　　《阿拉丁·设计》：2014 年，武汉汉街万达广场获得IALD 卓越奖。近年来，万达商业广场对于照明设计的关注度和投入度是否越来越高?为什么?

　　黄引达： 万达的追求只有更好，没有最好，它是无止境的。汉街万达广场基于它的定位，提供了一个夜景照明展现的机会，最后获得了IALD 卓越奖。2015 年，武汉中央文化区的汉秀剧场荣获IALD 最高奖——光辉奖，这两个奖项均为大陆内地第一次获得。

　　万达将持续关注商业照明并继续投入。万达广场这个商业模式发展迅速，也在不断地创新，每年开业的万达广场和文化旅游项目，和过去比，不光是功能布局有所创新，而且在外立面、夜间照明也有所创新。将来在国内三四线以上的主要城市，大部分都会有万达广场，部分中心城市还会有万达城陆续开业，例如今年开业迎客的南昌万达城、合肥万达城等。万达商业照明从最初的建筑照明，逐渐向建筑照明和室内照明综合的商业光环境营造发展，呈现出综合性的发展趋势。

　　设计管控是万达商业照明的可持续发展方式。市场环境千变万化，建筑行业、照明行业、商业经营都在经历着持续的、革命性的变化，万达商业照明的发展就是在完全的市场环境中发展和成熟的，在这种变化和发展中总结完善照明设计管控手段，确保万达商业照明能够实现可持续发展。

　　“以运营为中心，计划和成本为基础，实现最佳效果”, 这是万达集团在项目管控中总结的基本原则。在商业照明发展初期，由于没有专业管控，导致投入和效果不能达到经营的要求。2011 年6 月成立了专门的商业照明设计管控机构——夜景照明所，制定了一系列的管控标准，实现了夜景照明从方案设计、施工图设计、工程施工到运营管理，全过程实现按计划执行到位，成本有效控制，效果全程一致。

　　《阿拉丁·设计》：根据万达的官方数据，截至今年7 月，已在全国开业145 座万达广场。不同地区的万达广场在照明规划上会有什么不同?能否举例说明?

　　黄引达： 万达广场商业照明规划首先关注地域文化特色。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每个地方的风俗习惯和审美喜好都有差异，照明亦然。不同地理区位的商业照明其整体规划和细节表达都有所不同，这一方面取决于规划条件，另一方面受到人文商业氛围的深刻影响。我们选取北京CBD、武汉中央文化区、西双版纳国际度假区三个典型地域对其商业照明做一个简单的对比，管中窥豹，照明效果迥异，地域特色明显。

　　《阿拉丁·设计》：万达商业广场的媒体立面照明曾引领中国建筑立面照明的风潮。但近年来媒体立面照明所带来的光污染等问题也受到有关专家、民众的诟病和质疑，对此，万达是怎么看的?

　　杨春龙： 随着越来越多的万达广场开业，万达商业地产进入快速平稳的运行期，万达广场作为城市中心已经影响了千家万户，万达广场独具特色的夜景照明给人们带来了可观赏的美景。为了避免光污染，万达商业规划院提出了《万达广场夜景照明光污染研究》课题，梳理万达夜景照明管控中相关内容并完善相关标准和管理标准。经过科研团队专业的调查和研究，对万达广场夜景照明现状进行了测量、调研分析，测量结果显示，万达广场的夜景照明没有光污染现象，调研结果显示，大部分顾客和居民认可万达广场炫丽的整体夜景效果，符合其城市中心的商业定位和形象，真正营造出“炫”而不眩的良好光环境。

　　如何做到没有光污染的?标准化管控功不可没。就像任何事物的产生有其必然性一样，万达在夜景照明管控中严格执行了国家、行业以及地方的相关标准和规范，这在根本上保证了万达广场夜景照明避免光污染。具体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亮度限制。万达广场夜景照明设计对亮度指标有清晰的界定和准确的要求。在万达广场夜景照明设计任务书中，明确而细致地规定了针对万达广场各业态细部的要求，这些要求和指标均依据行业乃至国际标准的最严格限制值。同时在设计管控环节中增加了检查和考核，在《照明专业的规划设计管控要点》中有明确的亮度要求和眩光控制要求，保证了在施工过程环节中不走样地执行。《万达夜景照明设计照(亮)度参考参数》中，规范了外环境、建筑立面、灯箱广告3 大类共计20 个专项的亮度标准，以入口为例，针对不同业态，规定大商业入口照度为800Lx，写字楼入口为400Lx，酒店入口为300Lx，使光环境的营造既满足标准的要求又满足建筑功能的使用。无歧异执行和贯彻。标准的指标严于现有国家标准，满足CIE(国际照明委员会)推荐值的要求。这反映了万达商业规划系统在规划设计管控理念方面的前瞻性和高起点，着眼于国内领先、面向国际的前提，具体到实际工作中表现为对标准化工作的重视。

　　万达的标准，首先满足国内的相关标准，同时也要参考国际标准，在此基础上结合万达的实际管控情况，细化分解成切实可行的指导型标准和文件，使得每项标准具备实施性和可生长性。所有这些看似无用之用最后带来的是巨大收益，也避免了光污染可能带来的损失。

　　(二)慧云智能管理系统。作为整个慧云系统的子系统，夜景照明实现了智能化管理，同样在设计任务书中对各业态不同的夜景照明控制回路的开关时间和时段作了明确的规定，保证在“宵禁”时段完全满足光污染控制标准的要求。

　　窥一斑见全豹，仅仅是大商业一项就对各功能回路做了准点准时的设计管控，其他所有相关业态均有相应的设计管控措施。同样，在实施阶段有相应的管控要点考核相关部门，确保全程管控到位。

　　(三)红外、紫外线控制。目前整个行业内夜景照明使用灯具种类及其红外紫外辐射情况不同，大功率(1,000W 及以上)HID 灯具和冷阴极霓虹灯的红外、紫外辐射含量较高，不适合大面积使用，中小(400W 及以下)功率HID 灯具和荧光灯的红外、紫外辐射含量很小，正常照明不会对人造成危害，LED 灯具没有红外、紫外辐射，是理想的照明光源。

　　万达夜景照明设计管控的三大利器之一就是《万达广场夜景照明设计灯具标准选型库》，选型库中LED 灯具、中小功率HID 灯具、荧光灯占比高达96.5%，冷阴极霓虹灯没有入选，大功率HID 灯具只有2 款共3 个选型。所有设计方案的灯具选型原则上必须从标准选型库中选择。

　　在方案设计中，每个广场的夜景照明方案中90% 以上使用LED 灯具，其他大部分为中小功率HID 和荧光灯灯具，1,000W 基本没有应用。

　　(四)溢散光限制。溢散光实际上是无法被利用的光，万达广场夜景照明对其管控的措施主要有：

　　1. 80% 以上采用建筑化照明的手法，将光线最大限度地投射到需要的地方，特别是使用大功率洗墙灯的节点，都会由幕墙设计单位和夜景照明设计单位共同确认安装节点满足照明控光的要求和幕墙配合实现的预留条件。仅此一件事情，计划模块中专门设置了“夜景照明给幕墙提资”节点。

　　2. 大面积泛光灯投射只在地面靠近建筑立面小于20 米的范围内，而且灯杆高度4米以上，最大限度地利用了光线，减少了溢散光的产生。万达的目标是国际百年企业，正是由于这么复杂的管控，万达才能避免光污染的产生，才能实现其“万达广场就是城市中心”的目的。事实上，光污染设计管控最大的益处就是控制建造成本和运营成本。这两项是任何一家成功的企业都必须要做好的。

　　首先，建立标准库和企业标准，极大提高了管理效率, 降低建造成本，使得设计方案能够实现时间计划、成本、效果全程可控;其次，大力推广使用LED 节能环保产品，符合整个产业环境和国家政策导向的要求，同时减少了运营能耗，降低了运营成本;更重要的是，万达独特的组织架构能够做到最佳资源整合，充分发挥规划设计管控的优势，通过设计管控实现成本优化，这是很多公司梦寐以求的。

　　《阿拉丁·设计》：万达的商业广场项目对于照明设计是否有特殊的要求?如何选择合适的照明设计师/ 设计公司?

　　黄引达：万达商业照明设计要求首先满足国家标准、国际标准及行业标准和规范。同时针对项目特色制定了企业标准。万达集团建立了“万达合格供方品牌库”，通过网上公开报名和评审选择优秀设计单位。合格供方品牌库每两年更新一次。任何有合作意向、满足评审条件的单位均可成为万达合格供方。万达商业照明设计全部通过网上公开招投标，并按照相关法规和万达企业制度完成评审。

　　《阿拉丁·设计》：我们看到很多万达商业广场的辨识度都很高，照明在其中起到什么作用?

　　黄引达： 商业活动的最终目标是追逐利益，有投入就要有产出。夜景照明在商业建筑中始终占有重要的地位，在现代商业中尤为突出，其主要表现在四个方面：

　　1. 提升客户体验。夜间是商业的重要时段，好的夜景照明能够使客户在城市尺度看得见商业目标，在街区尺度能够找得到体验场所，在近人尺度得到很好的目的指引，在离开的时候能够对消费体验记忆深刻，真正做到全时段的“万达广场就是城市中心”。

　　2. 持久提升品牌价值。绚丽多彩的夜间形象能够提升品牌的商业价值，在城市综合体项目中，整体规划的夜景更是能够扩大品牌的社会影响，武汉中央文化区的夜景照明整体规划设计就是一个成功的案例，现在，楚河汉街和万达广场已经成为当地的一处旅游景点和城市新名片。另外，融入地方文化的夜景诠释品牌的文化价值，而通过应用先进的夜景照明技术，从深层次展示了万达的企业国际化品牌战略。

　　3. 营造良好的商业氛围。统计表明，夜景照明不仅能有效增加万达广场的客流量，而且还有助于提高客户消费愿望。再加上局部功能照明配合多点经营，增加了广场的盈利空间，延长营业时间。

　　4. 边际效应明显。增加夜景照明投入能快速、有效提升商业经营的营业额，这个现象已经为大家所熟知。不同于其他专业，夜景照明投资的弹性大，可以根据资金和时间情况分步、分批实施，很好地平衡投资和运营的成本。2013 年，万达对已经运营的室外步行街进行了大范围的夜景照明品质提升，取得了显著的效益。

　　《阿拉丁·设计》：通过媒体立面和室内照明设计，万达商业广场希望达到什么效果?

　　黄引达： 万达广场结合建筑立面进行媒体动画展示的形式已形成其夜景运营的一大标志特色，照明融合灯光秀的概念，开业动画、主题动画可根据不同场景模式、活动主题进行定义，灵活可塑，让空间更具有商业娱乐性，也给人以强大的视觉冲击，人气聚集效应突出。通过规划设计商业建筑各功能区域要素的亮度、光色、动态、图示、照明手法的关系，着重局部与整体关系的表达，营造整体商业光环境。利用标准和规范的管控，以解决夜景照明成本效益化，实现照明整体效果最优、保障品质呈现及商业活力营造。

　　《阿拉丁·设计》：有哪些项目的灯光效果已经成为了万达商业广场照明设计的模范?可否给我们推荐几个?

　　杨春龙： (1)武汉汉街万达广场、长沙开福万达广场、北京通州万达广场、上海金山万达广场等商业广场项目;

　　(2)西双版纳万达度假酒店群、南昌文化旅游万达城(度假酒店群、万达茂多

　　业态)等文化旅游项目。

　　三方会谈

　　照明设计公司代表：

　　苏昊 北京鱼禾光环境设计有限公司 总经理

　　徐清流 深圳普莱思照明设计顾问有限责任公司 中国区合伙人

　　施工公司代表：

　　袁伟铭 深圳市凯铭电气照明有限公司 设计中心经理

　　王洪平 深圳市标美照明设计工程有限公司 副总经理

　　灯具供应商代表：

　　广州市雅江光电设备有限公司

　　一问 万达广场的照明，万达最看重的是什么?

　　在对万达商业规划院的采访中，黄引达多次谈到了成本控制和优化问题。而从照明设计、施工、灯具供应与维护三方那里，我们也得到了相似的说法。

　　成本

　　王洪平认为万达的主要要求是严格控制成本。徐清流也持相同观点，据他回忆，2012 年以前万达最看重的是项目的品质，从2013 年开始，成本控制成为项目的主角。体现在照明设计方面，是所有的方案都是限额设计的，除A 类项目以外，最看重的是设计供方在有限的成本范围内把效果做到最优的能力。

　　品质

　　袁伟铭则认为万达对于每个节点都有着严格的管控和不同的要求，品质是整个项目过程最主要的审核因素之一。作为灯具供应商，雅江也认为万达更看重产品的质量，对于灯具产品的稳定性和颜色要求较高，供货要求也较高，常常是时间短、任务重。

　　时间节点

　　苏昊认为，结合当地文化和建筑特点、设计成果，满足万达管控要点、时间计划，要执行万达内部模块节点、后期服务等等都在万达的要求范围内，而最为重要的应该是时间计划和模块节点。“各项目都需要严格执行，这也是做万达项目设计师加班多的主要原因。”

　　二问 媒体立面受诟病，怎么破?

　　对于媒体立面的光污染问题，黄引达澄清道：“通过慧云智能管理系统，亮度、红外线、紫外线、溢散光限制等标准化管控，万达广场的夜景照明并没有光污染现象，也得到了大部分顾客和居民的认可。”设计和施工方都佐证了这种说法。

　　与其商业定位相符

　　“一个城市存在一或两个媒体立面的项目也未尝不可。”苏昊认为，万达广场夜景照明项目的目的是聚人气、促销售，提升品牌影响力，这与其“城市的中心”以及地标性建筑的定位是一致的。另一方面，他也对一些已开业项目进行过调研，发现当地群众对这种简单直接的视觉传达形式是普遍认可的。而从设计师的角度来看，他补充道：“这种表现手法确实过于简单直接，在设计和创意上受到一定的制约。”

　　有相应的管控措施

　　袁伟铭指出，万达商业广场照明不仅关注项目的功能性照明，也更注重节能环保，在灯具选型、智能照明系统和能耗上都有着严格的要求。例如每一个广场夜景都必须按照不同时间段分为白天、平时、夜景、深夜、节日等照明模式来力求将能耗降到最低，实现智能化节能照明。

　　王洪平也表示，万达发展的每个时间段都有不同的照明要求，大面积的媒体照明在万达已经属于过去式，现在的万达追求的是灯光与建筑合二为一，而不是简单地追求大面积的媒体照明。

　　从设计师的角度出发，徐清流谈得更为深入。他认为媒体立面其实是个中性词，在多媒体建筑立面的照明设计过程中，读懂建筑语言只是第一步，照明设计师更需要转换成一个“导演”的角色。多媒体动画都是按帧来计算的，下一帧该哪一个表演元素出场，产生什么样的视觉形象与效果，能否体现建筑的气质……这些都对照明设计顾问的知识面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万达的几个A 类广场在国际上多次荣获照明设计界的大奖，也说明万达在夜景媒体立面管控方面的成功。当然，所有事物都有两面性，当一种风格成为流行后，跟风者的粗制滥造没有给受众人群美的享受反而让人觉得是光污染，这说明从业人员审美水准的提高仍需一个艰辛的过程。”

　　他进一步介绍道，2015 年万达转型轻资产，随着项目成本的下降，轻资产的万达广场在夜景上只能以体现建筑结构为主了，媒体立面在轻资产的万达广场上的应用将越来越少，这种趋势在一些项目上已有所体现。

　　三问 一致性与创新性怎么协调?

　　虽然不同地区的万达广场会保有一定的地域特色，但其鲜明的特点还是能让人一眼就辨别出来。高辨识度之下必然有一定的标准规范。照明设计怎样在规范内保持品牌调性的同时又有所创新?

　　徐清流谈到，在2014 年之前，其实每个新开业的万达广场的建筑立面方案都是根据项目所在地的地域文化和万达集团的管控要求进行单独设计的，2015 年转型轻资产，为了大规模批量化地复制，才有标准版的建筑立面方案出来。不管是个性化还是标准版的建筑立面，对照明设计来说，最大的要点是与建筑立面的一体化。

　　苏昊也表示，由于有规范化制度化的管控，在万达项目上寻求创新确实比较困难，但可以从建筑的解读、照明的表现手法上寻求突破。“比如成都蜀都万达广场项目，我们打破万达以往惯例，没有在外立面做过多的文章，而是在景观灯杆上安装大功率的LED 投灯，对商业外立面进行投光，解决眩光的同时又保证了外立面的美观性和后期维护的便捷性。”

　　四问 项目执行过程中遇到什么问题?

　　沟通

　　苏昊几番强调沟通的重要性，由于甲方各级领导对于方案都有各自的理解，在设计过程中，对建筑外立面的形式、风格和幕墙结构反复修改，最后导致夜景照明方案及施工图反复调整。而在施工过程中，也应该加强与建筑立面设计单位、幕墙设计单位的沟通，比如通过照明实验和照度计算，提前确定好玻璃的材质、透光率和混光效果;沟通灯具节点预留等问题。同时，成本问题也不能忽视，比如样板段阶段常出现建造成本超额情况，这需要前期进行局部的灯光实验，减少样板段的更改。

　　“万达项目设计和施工过程中最大的难点还是上面所言要做到照明与建筑立面的一体化，即照明灯具在不影响建筑立面白天效果的同时晚上又能呈现精彩的效果，做到真正的‘见光不见灯’。”徐清流认为这也需要沟通。照明设计师在建筑立面方案确定后应及时介入与业主方一起确定夜景照明方案，在幕墙施工图单位出图之前就把安装节点提资给他们。

　　工期紧

　　两家施工单位则均表示，工期太紧是施工过程中的一大难点，施工方需要做到既保证施工质量，又发挥主观能动性推进工程的进度。

　　五问 三方如何分工?关系如何处?

　　据了解，万达集团建立的“万达合格供方品牌库”，会通过网上公开报名和评审选择优秀单位作为合格供方。同在供方品牌库里面的“三方”如何分工?如何合作?

　　“业主不与灯具供应商产生合同和管理关系，业主与设计方、工程方是合同关系。”王洪平解释道。设计方根据灯具厂商提供的灯具技术参数和确认的效果图来选择灯具，还负责施工图的设计完善，包括灯具厂商提供的安装大样在施工图与现场安装的复合。施工方根据效果图和现场实际情况对施工图进行深化，包括设计方对灯具的选型，上报业主和设计方确认后，重新选定灯具，按图施工。各方是相互协作、监督的关系。